第(1/3)页 韦宇龙现在急缺人才,可他也很清楚,像周培公这种书生,想要让其归心,不是些许好处就能办得到的。 读书人在乎什么? 他们在乎的齐家治国平天下,在乎自己毕生所学能够施展,在乎能不能一展心中抱负,名留青史。 因此这件事,不能急。先交友,再交心,慢慢笼络。 “周先生的事情,锁儿已经给我说了。在下佩服锁儿的有情有义,也觉得阁下是个有学问之人。我只是想和先生交个朋友。不如找地方坐坐,再慢慢聊?” 韦宇龙先对周培公说了一句,别让人家反感,这才对书摊老板道:“将这位先生看过的书,一会送到对面,在柜台结账。” 周培公看他慷慨好客,倒也不好拒绝。 两人一起来到聚福楼后院雅间,上了几道简单的酒菜。 韦宇龙自然不能马上说出,想要招揽他的意思,只能先问为什么锁儿叫他恩公。 周培公便将锁儿的事情说了一遍。 原来,这个锁儿是浙江杭州人,去年三月三日,他们全家去灵隐寺进香。 不想正碰上平西王府的一个家将路过那里。 那家将看锁儿有几分姿色,便上前调戏,却被锁儿的父母呵斥。 仗着平西王的权势,恼羞成怒的家将,指挥一帮仆从家丁,将锁儿的父母打成重伤,过了几天,锁儿母亲便惨死家中。 锁儿和父亲上衙门告状,杭州知府听说状告平西王府的人,不敢受理,而且那个家将已经离开杭州,便以证据不足为由,将二人赶了出来。 父女两人只能变卖家产,来到京城,想要将这个冤案上达天听。 打官司需要钱,他们只好卖起豆腐脑,好攒钱告状。 周培公看锁儿可怜,便写了一个小曲,让锁儿做生意的同时,唱给路人,以便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冤屈。 韦宇这才明白,便好奇道:“什么曲子,说来听听?” “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讽刺朝廷纵容吴三桂而已。”周培公笑了笑,也没有多说。 韦宇龙知道他有所顾忌,便试探道:“吴三桂镇守云南,位高权重,假如你是哪位知府,你会如何做?” “公子这是在考我了?” “岂敢,我们只是闲聊,锁儿既然说先生有大学问,我只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 周培公想了一下,道:“我要是杭州知府,首先对锁儿一家进行安抚。然后将此事上书朝廷,建议朝廷借此事对平西王加以申斥。吴三桂为了表忠心,肯定会处置那个家将。” 韦宇龙暗暗点头,说道:“这倒不失是一个稳妥的法子。先生如此才干,确确实更令人钦佩。要是朝廷不想得罪吴三桂,大事化小呢?” 周培公一愣,随即道:“应该不会,三藩已经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,岂能放过这个敲打他的机会。”… “先生高见,在下佩服。” 第(1/3)页